第八十一章 匈奴公主-《子非良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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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慢慢的给皇后梳着头上的青丝,满脸的巴结讨好,“皇后娘娘,奴才跟人打听过了,顾将军病了,没来早朝,索幸今日朝堂上并无什么大事,皇上只说了几句便退朝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猛地扭过头来,头上的青丝也断了几根,她声音里顿时满是怒火,“哪里是病了,我看他分明是被那个狐媚的女人勾引的,如今毫无抱负了。”

    见皇后发了火,孙喜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皇后娘娘,您小心身子,莫要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小事?”皇后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,还不快老实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什么了。”孙喜战战兢兢的说。

    “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去问不成?”皇后目光似寒冰,“你可知道,你再隐瞒下去,若是耽误了本宫的大事,你如何承担的起?”

    孙喜见她目光如此阴鸷,忙不敢再隐瞒,只得道:“今儿在朝堂上,那些大臣们弹劾顾将军,说他昨日婚宴上让虞夫人穿一品诰命夫人的衣衫,而且不过是纳妾,竟那样的隆重。”

    皇后声音骤冷,“他还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,难道只有这些吗?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日回宫的时候,有人亲自看见将军在轿中,——”孙喜已经不好意思在说了,只附耳说了几句,皇后顿时气得将妆台上的东西一应全扫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混账。”皇后气的早已是六窍生烟了。

    孙喜正要劝话,却见皇后脸色变得惨白,歪倒在凤榻上,双手捂着肚子,“快去叫产婆,本宫要生了——”

    一旁的宫女再久慌了,去请皇上的请皇上,叫产婆的叫产婆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皇后却对身旁的孙喜说,“马上叫人去封凰那里守着,只要本宫有三长两短的,及刻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孙喜听了这话哪敢说什么,忙劝道:“娘娘这是什么话,您定会多福多子的,您放宽了心,好生将皇子生下来才是。。”

    皇后疼的满头的大汗,她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袖,声嘶力竭的道:“记着,本宫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,我便是死了也要他陪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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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虞折烟将药给陌殊喂下去之后,孩子也不哭闹了,似乎也累了,竟渐渐的安静下来了。

    顾玠瞧了一会孩子,便觉得索然无味起来,许是觉得更封凰共处一室有些厌恶,便处处鸡蛋里挑起骨头来了。

    他见封凰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,自己也倒了一杯,只喝了一口,便劝都年吐到了地上,“呸,这是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虞折烟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有些不悦的道:“冬琅,你安分些,吵到陌殊了。”

    他听到她的指责也闹起脾气来了,只道:“这里这样的破败,还是收拾东西一块回咱们府上去才好,咱们府里要什么便有什么,难道还怕养不好病吗?”

    封凰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盏,身上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,“陌殊身份低微,怎能去国公府上养病,这实在不合礼数。而且他与将军大人又无血亲,怎能去叨扰。”

    连坐在床榻上的虞折烟都感受到了屋内的风潮暗涌,若不是她在这里,只怕两个人都能动手打起来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却见顾玠的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,还未来得及请安,便急道:“将军大人,皇后娘娘要生了,皇上急招您入宫呢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顾玠顿时脸色大变,随即站起身来,然后瞧了瞧床榻上的虞折烟,好似十分的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,

    虞折烟早已猜透了他的心思,只走过去将架子上置着的袍子给他披好,然后道:“快去罢,莫要耽搁了时辰。”

    顾玠点了点头,然后看了一眼封凰,声音阴冷,“你要是敢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,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,屋内顿时只剩下虞折烟和封凰两个人,在照看陌殊。

    陌殊不一会的工夫便睡下了,虞折烟只感觉口内干渴,只想喝杯茶,却见封凰的眼睛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那刀琢斧削般的眉目依然冷峻,唇角还紧紧抿着。

    虞折烟久久凝望他惨白的脸颊,心里有丝丝痛楚,夹杂着淡淡的复杂。

    顾玠走后,屋内陷入了一阵阵的死寂。虞折烟的手刚落到水壶上,他的手便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胳膊。

    他的手还是那样的凉,虞折烟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,却听见封凰淡淡的道:“茶凉了,我去沏一壶新的来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便放开了虞折烟的手,拎着茶壶欲要往外走,却被虞折烟叫住,“给我热水便成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身体只微微的顿了一下,随即又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这里不过是间普通的宅院,屋内的陈设也十分的简单,看来连丫鬟小厮都没有,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。

    虞折烟正叹着气,却见外面隐隐约约有人影在墙头冒了出来,随即又钻了下去,鬼鬼祟祟的样子,不像是什么好人。

    她不由得掀开帘子走到外面去,然后捡起几颗石子往冲着墙外便砸了出去,只听哎呀呀的几声。

    那声音有些怪异,嗓子尖细,倒像是宫里太监的声音。

    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思忖,封凰却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,他将茶盅递到了她的手里。

    冷风吹得他发丝飞扬,他的肩膀却挡住了吹来的风,原来他正巧站在了风口处。

    虞折烟喝了口温热的水,然后皱眉低声问,“他们是谁,为什么好监视着你?”

    “是皇后派来的人。”封凰的声音里毫无波澜,好似说着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,“只是今日比往日的多,想必是皇后娘娘派来处死我的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虞折烟手里的杯子险些摔在地上,“为何?”

    封凰抿了抿唇,“许是皇后怕她熬不过今日,然后又不愿我活的比她长久罢。”

    她已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将空了的茶盏还给了他,径直的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然而顾玠却一直不曾回来,想必皇后头次产子是十分的困难的,所幸的是陌殊恢复的很快,直到戊时,他的脸上已渐渐的有了些红晕。

    大夫过来问诊之后,便又开了几剂温和的方子,待大夫亲自熬过药,她亲自侍奉着陌殊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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