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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甚至，连皇宫里都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慧英帝批完一本奏折，抬起头看向一旁添墨的方公公，叹道：“春天到了，连行澈都开窍了。”

    方公公扬起血盆大口，笑的妩媚动人，“太子殿下从前不近女色，现在终于肯亲近一个小姑娘了，陛下您应该觉得高兴。”

    慧英帝怔怔地看了方公公一会儿，半晌后道：“方天忠，你今天的妆比以往都要浓。”

    慧英帝眼角抽动了一下，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，他是如何受得了方天忠那恐怖的妆容的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方公公翘着兰指，从怀里摸出小镜子照了照，然后又娇媚道：“陛下，奴婢觉的还好，虽然是比以前浓那么一点点，但是今天的胭脂是昨儿个新买的，奴婢闻着好闻，就多抹了点儿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得意地抬了抬大胖脸。

    慧英帝不着痕迹地错开眼，当皇帝当到他这种份上，也是蛮辛苦。

    “拓拔蛮，你觉得方天忠这妆容如何？”慧英帝偏头问。

    他身后角落里坐着一人，不过不是坐在椅子上，而是盘腿坐于地上，看姿势，是在打坐。

    方才他寂静无声，仿若不存在。

    闻言，他睁开了眼睛，那是一双灰蓝色的异族瞳眸，他的身形也是如大多异族那般高大魁梧。

    “方公公的妆很好看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完，便又重新闭起了眼，整个人的气息都似乎融进了空气中，若他不出声，恐怕有人从他身边经过，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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