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子干自关西从马公学,便不爱诗赋而重实干,自征辟入仕以来,虽有蹉跎,但终能一展志向。自古以来,能有子干这般实现抱负的,又有几人呢?” 卢植诸子中,最聪慧的却是年纪最小的卢毓,他明白卢植之意是让他们莫要因此而悲伤,但他又如何不悲伤呢? 这时,外面有人喊道:“陛下来了!” 房间内立刻忙碌起来,忽有一人当先来到此处,用着不算高了音量说道:“陛下口谕,只当是弟子来拜见恩师,不必多礼。” 卢植的长子卢槿要说些什么,但被杨彪拉了下袖子,于是便闭嘴了,只有他被杨彪派去迎接天子。 但他刚出房门,就看到了天子迎面而来。 刘辩来不及跟卢槿招呼,他径直入内,直奔卢植卧榻之处,握住了卢植苍老干瘦的手。 “老师,我来了。”千言万语,到刘辩嘴头,只变成了这么一句话。 卢植定定地看向刘辩,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才断断续续地道:“听说近年来民间厚葬的风气又起,待我死后,只需薄棺一座,寒衣一件即可。” “老师……”刘辩感受到卢植在用力抓他的手,似乎在说,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 “好,我答应了。” 卢植闻言,像是得到了满足,安静地合上了双眼。至于自己的身后名,连同儿女之事,只字未提。 第(2/3)页